来源:每日商报 文章作者:杜朵拉
 

 

 
 
    第一次去银乐迪唱歌,就喝醉了,之后发生的很多事,让我对这个每次和我在午夜邂逅的地方产生了别样的心情。

    记忆一———“唱歌”

    我工作的时间有点怪,下午开始到深夜。日日,不,夜夜如此。所以我能够进行的娱乐,都是从晚十一点后开始,称得上名副其实的“夜生活”。那次唱歌是和一班做夜班的同事一起,刚毕业没几年的男男女女,置身在啤酒和可乐中间,唱最新的歌,相互捧场,更多是相互取笑。那天我的女同事非一落座就脱了鞋子,盘腿窝在红色的皮沙发里,抢着话筒嚷“记事本记事本”。后来知道这是非的保留曲目,那么伤感的曲子,她又唱的太好太投入,让人不由的怀疑大抵是和一段往事有关吧。我和大家都不太熟,像平时看起来挺粗壮、挺幽默的体育爱好者唐,像个真正的“K歌之王”一样地哼唱着男人的女人的快板的抒情的歌时,我有种感觉上的错位。还有那个不太唱歌只愿点歌给大家的人。

    记忆二———“酒醉”

    那天本来是不可能醉的,要不是一个“老大”在子夜时分及时赶到,要不是大家的心情刚好在那个氛围里面想放纵一下。反正,一番觥筹交错,面前的空酒瓶就像疯长的森林。在红酒的海洋里漂浮,我眼前的图景,开始不可思议起来———非在不断地流眼泪,抱着“老大”的脖子,明明在笑,眼泪却成串地滴落;那个专门给大家点歌的人开始一次次跑去超市,带回更多的酒。当大家开始东倒西歪,总有像唐那样冷静地旁观的人似笑非笑,而非整晚在唱“记事本”,一遍一遍的,所以对于那个酒醉的晚上,每次想起,记忆里都伴随着那伤感的曲调,虽然,实在也没什么好伤感的。

    记忆三———“迷路”

    后来,便习惯了在深夜和同事相约银乐迪。两三个小时的纯唱歌,有心事的、没心事的,都会在不同的歌声里找到当晚的对应。那天,和往常一样,我去洗手间,然后顺着来路回去,再然后……我发现自己找不到刚刚的来路了。每个包厢每个走廊甚至那些伫立在那里的服务生都那么相似,我转了一圈又一圈,心情由开始的不能置信渐渐变的焦急慌乱。在每个灯红酒绿的洋溢着刺耳歌声的包厢单元外,我就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孤舟,在迅疾的河流里打转。

    每次从银乐迪的电梯下来,一下子接触到夜至深处的空气,几分清冷总会毫不留情地把刚刚歌里的温情撕扯干净,在各自找到自己的车子后,大家一拍两散,各归各路。这是一种互不相欠的娱乐,歌也好醉也好迷也好,都留在车窗尾部那个渐远的大厦里,留在一个个相似的格子方块里。

 
  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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